博物馆信息化
近年来,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的新一代信息技术迅猛发展,通过与不同行业的融合,驱动新的工业革命和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也为博物馆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应强化科技支撑,大力发展智慧博物馆,以业务需求为核心,以现代科学技术为支撑,逐步实现智慧服务、智慧保护、智慧管理,切实推进博物馆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为新时期博物馆信息化的建设指明了方向。面对新的发展格局,博物馆应该系统性地思考博物馆信息化、数字化转型的发展路径,谋划未来的智慧博物馆发展和策略。本文在博物馆信息化建设规划、应用系统建设、藏品资源数字化、智慧博物馆、信息化系统运维、标准规范建设等方面提出建设参考。 一 我国博物馆信息化现状 20世纪70年代末,我国考古界曾经进行过用电脑处理甲骨拼缀的试验,这是信息化在文博领域的最早接触。到了1983年全国博物馆工作座谈会以后,上海博物馆在1984年开始建立“电脑组”,规划博物馆的电脑工作;同年,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也开始进行藏品电脑管理系统的研制。至此,信息化在博物馆的应用才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而今,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数字技术不断普及,博物馆已经建立了各项业务应用系统,并普遍接入互联网,也利用移动应用程序、社交媒体平台进行博物馆文化展示和传播,最典型的案例是“数字故宫”和“数字敦煌”。“数字故宫”是故宫博物院经过多年努力而建立起来的博物馆数字生态系统,其建立了统一门户的信息管理系统,还出品了“天子的宫殿”“故宫名画记”“数字文物库”“数字多宝阁”“韩熙载夜宴图APP”“胤禛美人图APP”等经典数字文化作品。“数字敦煌”通过高清全景漫游平台向全球展示了30个经典洞窟,线上观众足不出户就可以领略到敦煌文化艺术。除此之外,内蒙古博物院、甘肃省博物馆、广东省博物馆、苏州博物馆、四川博物院、金沙遗址博物馆、山西博物院被国家文物局确定为智慧博物馆试点单位,开展在文物保护、内部管理、公众服务等方面的智慧化应用实践。 2013年,国家开展了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此次普查不仅涵盖文博事业单位,还涵盖各级国家机关、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等,至2016年10月,全国现存国有可移动文物1.08亿件/套,资源包括基础信息和数字影像,摸清了博物馆藏品资源家底。全国的博物馆在这次普查中得到了一次数字化和信息化的历练,锻炼了一批信息化、数字化的专业技术人员,博物馆的信息化进入全面发展期。 移动应用程序开发、数字化展示、沉浸式互动体验、应用系统平台、大数据分析、新媒体传播等新的应用场景在博物馆中也不断呈现,随着文化与科技不断的深度融合,信息化建设逐渐成为博物馆的常态性业务。但是,我们也看到,欠发达地区和边远地区的博物馆信息化发展受到资金、人才、技术等方面的限制,仍然存在发展不充分不平衡的状况,甚至一些基层博物馆计算机设备、网络化的需求都无法得到满足,亟待摆脱困境。 二 博物馆信息化建设规划 博物馆信息化建设是一项长期的工程,应规划先行,制订顶层设计,结合博物馆的发展战略和信息技术的应用场景,进行信息化发展整体布局,统筹兼顾管理运营和业务的需求,以此来制定信息化的远景目标、总体架构、技术路径、建设内容等。 在进行信息化规划之前,应做好现状调查与评估工作,对博物馆管理机构的设置、职能划分以及管理制度进行梳理;对信息化基础资源进行调查,了解数据中心、网络、软硬件、现有的业务数据、应用系统、数字设备以及信息化专业人员配备等情况;重点对现有的应用系统进行调查,了解各系统的功能、配套设备、部署环境、技术构架、运行状态等;对数字资源进行整理和统计,例如对藏品、标本、历史照片、档案等电子数据进行分类、汇总、统计;对外部环境,包括政策环境、技术环境、资源环境等进行评估。依据调研结果,梳理需要解决的问题,并加以分析。 在进行信息化规划时,应始终以发展博物馆各项业务、解决业务问题作为出发点,不能为了信息化而信息化。还应根据业务最新发展趋势,探索如何采用信息化手段来支撑业务创新,因此不仅要考虑技术如何与业务需求相融合,也需要考虑业务之间的协同共享问题。 一般来说,信息化建设项目内容复杂、时间跨度大,因此可以在总体规划的指导下,采取分步实施、稳步推进的建设模式,确定项目阶段性建设内容,整体做好各应用系统的整合和对接工作,避免片面追求进度和仓促上马。 中小博物馆的信息化建设应立足自身现状,在硬件基础设施和软件服务资源等方面可依托上级管理部门资源或者行业资源,对接相关的信息化系统,无须建设如省级馆那样大而全的信息系统;也可根据自己的特点,创新建设理念和机制,打造小而精的实用信息应用系统,以满足自身的业务需求。 在信息化人才培养方面,应重点培养既熟悉博物馆业务,又懂得信息技术的技术人才,抑或是在建设团队内配备两者兼通的人员,以保障在建设过程中,对需求的理解、业务流程的优化、开发技术路线的选择、交互体验等重要的问题予以切实解决。 三 博物馆信息化应用系统建设
博物馆信息化的应用层面建设,可以从保护、管理、服务、数字传播等方面展开,分别面向文物保护工作者、博物馆管理和运营者、社会公众,充分运用物联网、大数据、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扩展现实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构建支撑文物保护、藏品管理、展览展示、教育活动、行政管理、公众服务、文创产业、新媒体运营等博物馆业务的应用系统。 在文物保护方面,主要的应用有博物馆藏品保存环境监测、文物保护修复管理等系统。藏品保存环境一般指博物馆收藏与展示各类可移动文物的相对独立空间,包括库房、展厅、展柜、囊匣等。在建设博物馆藏品保存环境监测系统时,我们可以运用物联网技术,在博物馆藏品的保存环境空间里自动检测和获取温湿度、光辐射、污染气体、有害生物等有关数据,判断文物是否处于一个稳定、洁净的安全环境,也可以及时发现可能造成文物损害的潜在风险,应用系统对监测数据进行查询、比对、统计等,显示特定区域的相关数值变化曲线,在超出特定阈值时进行报警或告警,达到“风险可识别、险情可处理、效果可评价”的目标。而文物保护修复管理系统主要编制管理文物保护修复方案,记录方案执行的过程,跟踪分析修复保护成果,为每一个保护修复项目和每一件藏品建立独立的修复保护档案,形成总的文物保护修复技术档案,主要包括文物调查报告、文物照片、文物绘图、文物制作材料和艺术调查记录、文物修复方案、文物修复日志性工作记录、文物修复报告、文物提取记录等内容,详细对文物保护修复过程中以及修复后文物的状态进行描述和记录,建立科学完善的文物保护修复信息管理体系。 在管理方面,应运用先进的计算机信息技术来转变传统管理理念,优化和提升博物馆的管理效能和工作方法,使博物馆的管理更加高效、科学、精准、智能;应重点关注博物馆的藏品、展览、教育、图书档案、行政管理等核心业务,最终达到智能协同、互联互通、精细管理的目标。在建设藏品信息管理系统时,应积极围绕藏品这一核心建立藏品基础数据库,建立科学完善的藏品管理系统,记录和保存藏品的全生命周期的信息,涵盖馆藏文物的征集、入藏、编目、出入库管理、盘点、应用等工作范围,将藏品管理工作提升为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的方式。在建设展览项目管理系统时,应着重对陈列展览项目的立项、策展、大纲编写、形式设计、施工、展出、结项等进行全流程管理,建立展览基本信息、项目资料共享、项目成员组建、任务分工、预算支出管理、展厅排期、项目成果等信息库,推进展览项目的有效管理。在建设办公自动化系统时,应充分利用自动化工作流引擎技术,对原有的博物馆流程进行优化和再造,把所有的公文审批管理起来,以流程带动信息,建立一个动态的、规范的、高效的、灵活的流程体系,推动博物馆精细化管理。在建设图书资料档案管理系统时,可参照图书馆行业标准分类法规范管理流程,实现图书资料的流通管理、借阅管理、图书管理等功能,提升图书资料、文本档案管理的信息化水平,实现档案的收、管、存、用,全面提升数字化服务能力。 另外,博物馆业务涉及多个行政业务工作,主要有人事管理、财务管理、后勤管理、物业管理等,也需要采用计算机信息技术提高工作水平。人力资源管理系统建设应面向发展的战略,提供全方位、一体化、精细化的人力资源服务解决方案,从时间管理、工资配置、社保福利、薪酬发放、岗位绩效等方面,降低管理成本,提升博物馆人才管理效率。财务管理系统应着力实现预算管理、资金管理、账目管理、成本核算、电子商务、统计分析、绩效审计等业务的电算化,提升财务工作效率,加强管控透明度,节约运营成本。固定资产管理系统应以资产为核心,通过对国有资产的价值信息、实物信息、运行及检维修信息的管理,实现对资产全周期的精确管控,提升资产的可利用率,控制运行维护成本,实时监测资产运行状况。 在公众服务方面,博物馆应转变观念,围绕公众的服务需求,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数字技术丰富观众的参观体验,加强内容挖掘,创新传播方式,为公众提供高效便捷、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服务模式。在建设预约票务管理系统时,应满足博物馆门票、活动与讲座相关票务预订服务、校验、记录、统计等功能,入馆方式可选择闸机通道,门票种类和数量应结合实际情况进行多种模式的预设,达到全网预约、错峰参观的目的。在建设智能导览系统时,应不断尝试采用数字技术来丰富观众的导览体验。一般来说智能导览包括自助机导览、小程序端智能导览、APP端智能导览、微信导览等等。也可运用室内定位、移动互联网等信息技术,提供基于位置服务的智能导航服务,这是目前智能导览系统最新颖的做法,能够支持导览路线规划、智能推送导览内容等功能,为观众参观提供更加个性化的体验。在建设网上商店时,博物馆应依托天猫、淘宝、京东等电子商务平台建立博物馆专门店,扩大经营规模与范围,满足受众更多的需求,亦可基于微信平台的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上开设微店。在网上商店平台,博物馆可利用其强大功能,以及海量的活跃用户,推出博物馆生产的文创产品,推广博物馆的品牌。 在数字传播方面,博物馆的实践应用较多。博物馆生产的知识内容,通过数字技术以云展览、数字展示、多媒体装置、新媒体平台等形式,满足观众对沉浸式体验、知识获取、探索知识的需求。应大力倡导云展览建设,因为云展览已经成为博物馆展览在网络上的延伸,尤其在新冠疫情发生以后,这一数字化技术加快了对博物馆展览的支持,线上线下融合发展趋势越发明显,让公众足不出户就能够体验到亲临展览现场的感觉,还可以更大视角、更加全面地观察展示内容,极大丰富了观众的观展体验。数字展示是以数字内容为核心,融合了数字硬件设备和影像与软件为一体的展示方式,强调视觉展示、体验、互动。一般来说,数字展示技术有互动投影技术、触控屏技术、体感互动技术、全息投影技术、数字沙盘、虚拟仿真(VR)、增强现实技术(AR)、8K/4K高清技术等。根据数字展示规模的不同,可以分为数字馆、数字展览、数字展项、多媒体交互项目等。从体验角度来看,借助数字信息技术营造沉浸式体验拥有巨大的发展潜力,投影、VR、AR等技术的应用增加内容表现力和视觉震撼力成为这一形式的主流。博物馆还可以通过官方网站来传播内容。官方网站仍是博物馆在互联网世界最重要的平台,是公众了解博物馆的门户,一般网站管理后台具有站群建设、栏目设置、资源管理、信息共享、安全保障等功能。博物馆应积极通过官方网站公开馆藏品数据库信息,包括藏品的基本信息、高清图片,并提供检索和下载功能,致力于让博物馆数字化成果惠及公众。 四 博物馆藏品数字化 《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博物馆应健全藏品的登录机制,推进藏品档案信息化标准化建设,加快藏品数字化,完善藏品数据库,加大基础信息开放力度。这表明了藏品资源数字化的重要性。博物馆藏品资源数字化工作应在梳理博物馆已有馆藏文物信息数据、数字资源数据、藏品档案数据的基础上,进一步建立、完善和丰富珍贵藏品高精度三维模型、影像、视频、动画等数字资源,为馆藏文物建立多维数字化档案,实现数据的集中管理、统一利用。 文物、古籍、标本等藏品信息资源数字化应从长远考虑。数字化保护对文物的永久性存档、管理、利用是至关重要的,博物馆要尽早、尽快地对其进行全面数字化采集,还要尽可能地提高采集数据的精度,保证藏品的保护、研究、利用、展示的可用性。 博物馆藏品数字化采集主要包含五大类,第一类是本体信息采集,第二类是二维影像采集,第三类是三维数据采集,第四类是多媒体信息采集,第五类是研究、文献、档案等其他信息的采集。藏品本体信息可以按照《馆藏文物登录规范》(WW/T 0017—2013)的相关指标进行信息登录。二维影像通过高精度数码相机拍摄或者高精度扫描仪获取,可参照《博物馆藏品二维影像技术规范(试行)》、《美术馆藏品二维影像采集规范》(WH/T 81—2019)等标准规范执行。三维数字建模技术是通过高速激光扫描测量的方法,快速、精确地获取文物的立体空间信息,为建立起准确的数据模型,实现永久性数字化保存起到了积极作用。综合以上几类采集方式,无论采集哪种形式的数据,都应制定采集的标准和后期处理规范流程,并且明确最终交付的数据成果和品质要求。 另外,一个功能完备的摄影工作室对于藏品数字化工作至关重要,它使博物馆的数据建设成为一个常态的工作,不断产生高质量、高可用的影像数据。作为藏品拍摄的重要场所,摄影工作室应有较高的操作规范和安全标准。 五 智慧博物馆 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博物馆业务的不断融合,推进博物馆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使博物馆信息化向更高层次的智慧博物馆发展。狭义地说,智慧博物馆是基于博物馆核心业务需求的智能化系统;广义地讲,智慧博物馆是基于一个或多个实体博物馆(博物馆群),甚至是在文物尺度、建筑尺度、遗址尺度、城市尺度和无限尺度等不同尺度范围内,搭建一个完整的博物馆智能生态系统。智慧博物馆以多模态感知“数据”代替数字博物馆的集中式静态采集“数字”,并以此为基础,建立更加全面、深入和泛在的互联互通,消除信息孤岛,使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之间形成系统化的协同工作方式,从而形成更为深入的智能化博物馆运作体系。 由此可见,智慧博物馆是以博物馆业务需求为核心,以新信息技术为支撑,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新型博物馆发展模式,将极大地提升博物馆的核心业务水平与观众的体验感受,实现博物馆的智慧服务、智慧保护和智慧管理。如果将博物馆发展趋势与科技前瞻性相结合,我们可以勾画出智慧博物馆的发展蓝图:博物馆的智慧服务将针对观众参观需求,在展示体验、信息传递、互动分享等环节为观众提供服务,实现观众与博物馆藏品的交互融合;智慧保护以文物预防性保护为目标,基于智能感知和无损检测技术,对博物馆藏品的健康状态及影响因素等进行全面的量化分析和监控,实现完整的“监测—评估—预警—调控”预防性保护流程;智慧管理以先进的智能控制和协同技术为支撑,优化传统博物馆的管理模式和工作机制,为博物馆管理的决策活动提供支持,使管理工作更为科学、智能、高效。可以预见,智慧博物馆在服务、保护、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将逐步形成完整的博物馆智能生态系统,从而极大地丰富和深化传统实体博物馆的信息交流和文化传播功能。智慧博物馆作为新的发展形式逐步在数字时代显现:它与信息化是紧密相关的,智慧博物馆需要以信息化、数字化作为基础;但智慧博物馆和以前的烟囱式信息化建设有所区别,它是实现数据共享、业务协同的智能化平台,是新技术与博物馆创新发展融合的产物,开辟了认识博物馆、发展博物馆的新视角,有力推动着博物馆在思维方式、管理模式、行为范式上的革新。 六 博物馆藏品数字化 博物馆信息化系统运维是信息系统正常运行的重要保障,博物馆应建立健全运行维护管理组织体系,对博物馆的信息化平台、信息化基础设施进行运维管理,明确运维组织结构和人员,选择适合的运行维护管理方式,确保博物馆信息系统稳定运行。通常来说,有自行运维、委托运维、外包运维三种方式。 运维内容一般有两大重点:一是基础设施运行维护服务,包括网络、数据中心、基础运行设备,如网络设备的VPN路由器、核心层交换机、接入层交换机、防火墙、无线网络等,还有数据中心机房里的供配电系统、UPS系统、空调通风系统、综合监控系统、消防系统、接地及防雷系统、服务器、存储设备、安全设备等;二是应用软件系统运行维护服务,包括数据库维护、操作系统与应用系统升级、功能完善、性能调优、日常运行保障等。 博物馆应建立运行维护管理制度,明确责任人和检查内容;建立常规巡检制度,设立巡检标准,形成巡检评估报告;建立运行维护应急机制,明确应急工作流程;持续改进运行维护管理制度,及时更新运行维护手册;等等。 信息系统运行维护资金应列为专项费用,并列入博物馆常规性项目中。一般基础硬件设施运行维护服务费为设备原值的5%—13%;应用软件系统运行维护服务费用通常应测算其维护内容或工作量,并折算每人每月的完成时间,再根据本地区软件技术人员的水平等级基准人月费率进行测算,得到整个服务费用。 七 博物馆信息化标准规范建设 标准规范是支持信息化系统乃至智慧博物馆多系统协作、海量信息处理、办公协同的基础,如果缺乏标准规范的约束,很容易就会导致数据无法共享、重复建设、使用率低下、无法整合等问题,因此博物馆的信息化建设必须制定和依照科学的标准规范执行。 在业务标准方面,博物馆的业务类型繁多,博物馆内部机构之间、博物馆与博物馆之间都存在许多差异,须梳理博物馆业务的类型和业务边界,建立业务标准,为建立业务协同机制和应用系统开发奠定基础。博物馆需要对自身的业务类型有清晰的认识,明确每一业务活动的范围,对获取资源的对接点和服务的对象都应有清晰的描述。 数据标准信息化建设的重要工作内容,也是往往被忽视的工作内容。数据标准化是通过制定、发布、实施、监督数据标准管理的各种制度和规范,以取得系统管理的一致性。在应用系统运行之中,数据的获取、转换、调取、存储、检索、汇集、利用、传输等,都离不开数据标准。数据标准化内容一般包括元数据标准化、数据分类与编码标准化、数据模式标准化、数据元标准化。数据库设计标准也需要严格遵照国标、行业相关标准以及数据资源规划中设计的数据标准规范,在元数据编码、数据分层、分类与编码、精度、符号等方面,按已有的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执行,实现数据库规范化的组织和设计,保证数据库的一致性、完整性。 在网络安全标准方面,随着信息技术在博物馆行业的广泛应用,基础信息网络和重要信息系统安全面临日趋严峻的考验和挑战。为了保障网络信息安全,需要对照《网络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数据安全法》和网络安全等级保护的相关要求和标准,提升信息系统安全管理水平,提高信息系统安全防范能力,有效消除信息系统安全隐患,保障信息系统健康稳定运行。具体可按《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保护等级划分准则》(GB 17859)、《信息安全技术信息系统安全等级保护基本要求》(GB/T 22239)、《信息安全技术网络安全等级保护定级指南》(GB/T 22240)、《信息安全技术信息系统安全等级保护测评要求》(GB/T 28448)的相关规定执行。 没有信息化就没有现代化。博物馆信息化是与博物馆现代化互为表里的一个渐进的无终点的过程,它需要不断地完善和更新,以及坚持不懈的长期努力。博物馆信息化建设乃至智慧博物馆建设,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面对信息化的新常态,博物馆要上下齐心,突破思维的束缚,采用开放的心态,顺应数字化时代潮流,不断探索发展新动力,不断创新发展新模式,让更多的智慧因子不断涌现,使智慧保护、智慧管理、智慧服务成为博物馆新时代发展的重要内涵,推动博物馆高质量发展。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黄青松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