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入境展览的流程

入境展览涉及多方跨境、跨文化协商、合作，面对的情况更为复杂多样，因此需提前至少1年，乃至2—3年筹备。粤博一般提前筹备并发布展览巡礼，为展览宣传预热，方便异地公众提前做好观展计划。

图1  文物入境展览流程示意图

（一）选题立意

文物入境展览在选题时，主要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出发：是否符合博物馆展览规划，能否体现本馆特色；是否契合外交政策或友好城市建设；是否兼备学术价值与观众喜爱。实际操作中，还需考虑展品入境的可行性和两地合作意向。选题的确认，不仅需要经过馆内研讨，还需要广泛征求专家和观众意见，乃至上级主管单位的意见。

（二）费用评估

文物入境展览的展览费用预算与展览的选题、规模密切相关，其组成可参考本书《博物馆精品展览策划》一文的“经费预算”，还可根据需要预留翻译费。此外，文物入境展览所面对的情况往往更复杂，因此建议预留一定的备用资金以应对突发事宜。涉及外汇支付时，还需要考虑汇率波动。

（三）展览邀请

有别于立足于本馆文物的展览，文物入境展览的规划与选题与馆外文物能否顺利引进并展出有关。在初步的洽谈之后，向展品出借方发送邀请函是双方正式开启合作的流程之始。展览邀请函需包含正确的信函抬头、展览的名称、邀请的目的（例如提供资料，出借展品）、展期、地点、费用承担方式等内容，同时需要注意中英文信函在格式上的差异。英文信函的地点与时间信息位于标题的右上角，落款为发信人的签名。在合同草签之前，还可以通过合作备忘录、合作计划、意向书等形式约定相关事宜。

在进行展览邀请时，文物出借方常需了解引进方的展出条件，引进方需提供设施报告（facility report）。设施报告包括展厅和库房的温度、湿度、照明条件、电力、消防、安防系统等相关内容。与之相对的，引进方需确认出借方文物的真实性和来源合法性。

除了自主商洽借展之外，文物入境展览还可以通过向文物交流中心、领事馆、外事办联系主动发起邀请或者参与巡展计划，或关注商业的展会公司与之合作引进。例如，苏州博物馆通过外事办与韩国、德国、丹麦、瑞典、加拿大、美国等地的9家博物馆缔结为友好馆，以便开展展览交流合作。在不同的引进模式中，博物馆需要考量的筹展事宜略有差异。

文物入境展览的效果受到多项因素的影响，任一环节受阻，都将可能导致展览的延误、变更乃至前功尽弃。文物入境展览的申报流程是至关重要的环节之一，其中包括了向上级行政审批机构、文物鉴定机构、海关及其他相关部门的申报手续。上级行政审批机构的批文贯穿于多个环节中，例如递交海关或濒危物种证书申请之前，均要先获得并提交上级行政审批机构的相关批文。向海关的申报内容主要涉及海关对暂时进出境货物的监管、税收征管。海关通过风险管理、信用管理等方式对暂时进出境业务实施监督管理。了解海关监管的规章制度十分必要，这是文物入境展览与境内展览申报流程中的重要区别之一。

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实施条例》、《博物馆条例》（国令第659号）之外，与入境展览有关的法规还包括《文物入境展览管理暂行规定》（文物博发〔2010〕23号）、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令第42号中公布的《文物进出境审核管理办法》、文化部《关于印发〈文化艺术品出国和来华展览管理细则〉》的通知（文外发（1993）49号）、《文化部涉外文化艺术表演及展览管理规定》（2004年7月1日文化部第32号修订）、国家文物局《关于印发〈文物进境展览备案表〉等有关事项的通知》（文物博函〔2017〕1893号）、《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出口关税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暂时进出境货物管理办法》（海关总署令第233号）、《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出口货物征税管理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出口货物申报管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事务担保条例（2018年修订）》、《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出口商品检验法实施条例》（主要针对动植物标本）以及音像、出版物、财务等相关规定与细则。为行文严谨、客观、精简，涉及法规细则内容，以原文引用为主，且只引用与办展流程直接相关的条例。

（一）文物行政部门备案

根据《关于印发〈文物进境展览备案表〉等有关事项的通知》，办展单位应当在文物进境展览举办前，填写《文物进境展览备案表》（以下简称《备案表》），并向所在地文物主管部门备案。多个单位承接同一展览时，各单位需分别向所在地文物主管部门备案，然后由文物进境地办展单位统一办理文物进出境手续。

在《备案表》中，除了涉及主办单位、展期、展地等相关信息之外，还需要附上展品目录及估价表。展品目录备案后，实际入境的展品只能等于或少于备案的展品目录。且当展品因故无法入境时，需递交相应的说明材料。如需更换或增加展品，需要重新备案。《备案表》中的展品目录主要包括文物的名称、年代、价值、出处等信息，并不包含尺寸、重量这两方面的信息，但是海关申报流程涉及尺寸信息。某些大型展品的重量也与陈列设计息息相关，因此即便无须上报，引进方也需要注意提前获悉。

（二）海关进出境申报

《文物入境展览管理暂行规定》第十二条规定：“文物入境展览的展品进境，举办单位应持国家文物局的核准文件，由指定的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审核、登记，并从指定的口岸进境。入境展览的文物复出境，应向原进境口岸申报，经原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审核查验后，办理海关手续。”《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出口货物申报管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令第103号）第十二条则规定了办理报关手续时所需要审核的材料包括：1.证明进出口货物的实际情况的资料，包括进出口货物的品名、规格、用途、产地、贸易方式等；2.有关进出口货物的合同、发票、运输单据、装箱单等商业单据；3.进出口所需的许可证件及随附单证；4.海关要求的加工贸易手册（纸质或电子数据的）及其他进出口单证。

入境展览中的文物或当代艺术品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暂时进出境货物管理办法》（海关总署令第233号），该办法第七条规定ATA单证册持证人、非ATA单证册项下暂时进出境货物收发货人（以下简称“持证人”“收发货人”）可以在申报前向主管地海关提交《暂时进出境货物确认申请书》，申请对有关货物是否属于暂时进出境货物进行审核确认，并且办理相关手续。可见如果展品具备ATA单证册，向办证机构缴纳担保费后，拥有免填报关单、免转关手续等更多的便利。

《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出口关税条例》规定，经海关批准暂时进境或者暂时出境的货物（如展览品），在进境或者出境时向海关缴纳相当于应纳税款的保证金或者提供其他担保的，可以暂免纳关税。该规定的前提是货物并无违背依时复运进出境的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暂时进出境货物管理办法》第十条规定：“暂时进出境货物应当在进出境之日起6个月内复运出境或者复运进境。因特殊情况需要延长期限的，持证人、收发货人应当向主管地海关办理延期手续，延期最多不超过3次，每次延长期限不超过6个月。”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进出口货物征税管理办法》第七十八条规定，海关接收税款担保的具体形式包括：（1）保证金；（2）银行或非银行金融机构出具的保单保函；（3）海关依法认可的其他税款担保。在符合相关规定的情况下，展览返回展品出借地以后可退还保证金。

此外，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各地海关均有不同的审批细则，审批手续也可能处于不断更新的状态，因此具体情况需要以主管地海关最新审核要求为准。例如广州海关对广东省的对外文化交流工作十分支持，通过与广东省文化和旅游厅签署合作备忘录、驻会监管的方式，想方设法解决展品进口通关上的难题，该做法提高了广东省对外文化交流的效率，为广东省的对外文化交流和港口建设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向广州海关申请驻会监管的申请书，内容包括文物入境展览的展出时间、巡展计划、展品数量与价值、展厅地点与面积、安防情况等。疫情期间，广州海关充分依托“互联网+会展e通”系统实现进口展品业务全程在线办理，同时设立进口文化展品专用报关绿色通道，提供预约报关、上门查验、24小时在线通关等保障措施。目前，博物馆可自主通过中国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网站进行申报，也可与货运公司约请专业的报关员代理办理海关相关手续，以便进一步提升申报效率。值得一提的是，海关驻监管的做法在其他地区也有实施，并非局限于广东。

涉及动植物（制品）展品入境的，还要遵循相关的规定。《文物入境展览管理暂行规定》第七条规定，文物入境展览展品涉及《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所规定的濒危物种制品的，申报时应当附具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文件。因此，待展品清单确定时，应分析展品中是否有动植物材质（例如动植物标本、动植物材质的首饰、木制家具等展品）、是否涉及濒危物种并预留足够的时间进行申报，一般需预留半年以上的时间。为确保濒危物种的生存，濒危动植物被分别列入了《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三个附录，成功办理了对应的证明书以后方能办理入境手续。

根据动植物物种的不同，证书分为三类：被列入公约附录I、II级的动物和植物制品的展品，需要办理国际通用的《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允许进出口证明书》（简称“公约证明书CITES PERMIT”）；被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名录（《进出口野生动植物种商品目录》）且被列入公约附录III的动物和植物制品的展品，需要办理《野生动植物允许进出口证明书》（简称“非公约证明书”）；未被列入《进出口野生动植物种商品目录》或附录但被办证系统所收录的物种则需要向国家濒管办申报办理非《进出口野生动植物种商品目录》物种证明书（简称“物种证明书”）。

自2020年10月1日起，相关证书可在中国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网站进行申报。鉴于申报规定存在不断更新的情况，因此申报前需要了解最新的规定，可在包括国家濒管办及各办事处、国家林业局（负责陆生野生动物和部分野生植物）、农业部（负责水生野生动物和部分野生植物）、省级林业行政主管部门、省级海洋渔业行政主管部门在内的监管责任部门的网站了解最新的规定。

（三）文物进出境审核

文化部于2007年7月3日公布的《文物进出境审核管理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令第42号）第十二条规定：“因修复、展览、销售、鉴定等原因临时进境的文物，经海关加封后，报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审核、登记。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查验海关封志完好无损后，对每件临时进境文物进行审核，标明文物临时进境标识并登记。临时进境文物复出境时，应向原审核、登记的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申报。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应对照进境记录审核查验，确认文物临时进境标识无误后，标明文物出境标识，发给文物出境许可证。”在广东，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即广东省文物鉴定站（国家文物出境鉴定广东站）。目前，博物馆可登录国家文物局综合行政管理平台办理网上资料提交与申请，并根据要求提交纸质版的邀请函。函件需要说明展览名称、展期、展出地、展品数量等基本信息，并附文物清单。有的文物在备案时计划进境，最终因故无法入境，则函件需说明预计与实际进境的文物数量。待文物入境、抵馆以后，博物馆需安排一个符合文物安全要求的空间接受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的审核，例如临时周转库。依照《文物进出境审核管理办法》第十三条规定，临时进境文物在境内滞留时间，除经海关和文物进出境审核机构批准外，不得超过6个月。临时进境文物滞留境内逾期复出境，依照文物出境审核标准和程序进行审核。

（四）展览合同草案（或称协议书草案）

文物入境展览需要协调引进方、出借方的权益，需要选择适合的运输和保险合作公司。有巡展计划时，引进方还需要协调各巡展方的权益。合同条款是约定、保障多方权益不可或缺的法律文书，也是展览申报环节的必备材料，是保障文物安全、展览顺利入境、如期开展的重要环节。经由文物行政部门批复同意之后签署的合同，为正式的借展合同。在此之前，双方协商订立的合同为合同草案（以下简称“合同”）。在文物入境展览可能涉及的多项合同中，引进方和出借方签署的展览合同往往涉及责权划分、运输、保险等各个方面，因此本文着重讨论此类合同的注意事宜。

展览合同一般至少包括合同正文、展品清单（含估价）和费用清单。除常规合同要素，合同中不仅需要包括展览名称、展品数量、展期（巡展计划）、展地等展览基本信息，还需要对打包运输、保险（如nail to nail即“钉到钉”保险）、展出形式（是否可以裸展）、突发事件的文物紧急处理方式等保障展品安全的事项进行约定。对于双方的权责划分、支付方式、收费展览或文创等创收的分配、知识产权归属等容易引发争议的事宜，同样需要进行提前约定。关于出借方所提供的文物是真实的，来源合法，拥有能够履行协议的展出权，拥有其所提供的文本、设计、影像等资料的合法知识产权等内容，也可以写入合同，作为借展的基本保障条件。如果前期的研究资料、文物高清图或后续的展出支架、布展、宣传、开幕式、活动、图录出版等方面有计划请出借方参与或支持，也可在合同中约定。

在收入分配方面，“法老·王”展览合同中相关行文为“有权保留各自在本博物馆内因展品而获得的相关收入，包括但不限于门票收入、商品销售和当地赞助”。粤博的“瞻彼星辰——希腊珠宝首饰文化展”（以下简称“希腊展”）在文创授权方面的行文为：“甲方授权本合同项下展览文物资源（包括但不限于高清图片、文本资料等）许可给乙方在中国使用。乙方有权就被授权的资源进行文创产品的设计开发、营销推广等相关工作。乙方设计开发或乙方委托设计开发的文创产品的知识产权归乙方所有，销售收入也归乙方所有。”委托设计开发的知识产权需要同时与委托设计方达成协议。

在引进展览时，双方在展览的文本设计和形式设计的权责方面也应有清晰的约定。有的展览在引进时，合同约定了由展览出借方负责展览文本内容的撰写，结果待引进方拿到文本以后才发现其内容并不符合预期。因此，即便约定展览内容文本由展览出借方提供，也应在合同中约定并保障我方的审改权利，以避免不必要的争议。如果约定由引进方负责文本撰写，出借方负责审改，则需要注意约定审改时间的上限。不仅如此，在涉及时间、经费的事宜时，如果没有明确约定数额，均需要注意设立上下限。例如，接收电子和纸本状态报告或文物资料（高清图片、基本文字说明信息）的时间上下限。只有签署了合同，展览工作才能按照合同约定逐步开展，因此十分重要。

在举办文物入境展览时，有时会遇到出借方要求我方出具司法免扣押保证函的情况。粤博举办希腊展时，同样也遇到了。其实，无论博物馆还是文物局均不具备出具司法豁免文书的职能。虽然已向希腊方解释说明，希腊方仍要求粤博出具该函。

当时粤博出具了一份函件使双方最终达成借展共识。在该函件中，粤博表达了展览结束后，粤博将依法协助将展品送还出借方的意愿。无论是基于现行法律还是行文本身，该函件均不具备司法豁免的法律效力，更多只是安慰剂作用。只是，双方似乎都并无更好的选择，博物馆也尚未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在争议解决办法方面，如果涉及多个入境方，可以尝试协商由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仲裁。如果是与国内展会公司之间的合同，可以协商在展地仲裁。

一般合同中会约定中外文两个版本的合同具有同等效力，涉外沟通与协调成本也高，因此各版本合同的订立均十分重要，最好由展览专业人士和法律专业人士共同把关。同时，合同的订立往往需要多次的沟通交涉、协商修改。尤其在国情不同且初次合作的情况中，语言、时差、两地交错的节假日等可能存在的影响因素将导致沟通与等待答复的过程更长，因此需要预留足够的时间。

其他展前工作

如今，展览从内容设计与文本撰写、形式设计与陈列展示、宣传推广、教育项目、公众研究与服务到文创开发与营销，均呈现出多维度、立体式的发展模式。除上述筹备工作，文物入境展览的展前筹备工作还包括：大纲编修与定稿，展览形式设计、辅助展品设计、展板校对与施工、宣传推广规划与实施、文创授权与开发、各阶段的观众调查、文物运抵、海关剪封、文物进境审核、文物暂存、展厅保洁、点交与布展等环节。

（一）项目组成员协作

除常规的项目组成员，入境展览的团队中需要具备外语能力的人才。这类人才不仅有助于前期对外沟通，还将在合同起草、资料搜集、涉外人员接待、涉外讲座等工作中发挥重要作用。

（二）包装运输施工服务采购

文物的传递、运输、包装、施工中所使用的工具、材料和操作手法有着细致的规范，如若操作不当则容易引发对文物或周边环境的损伤。选择有资质、管理严格的正规公司，将免除许多后顾之忧。入境展览运输距离更长，文物包装运输不仅涉及安全问题，国际入境展览还是国家形象的象征。入境展览的运输，可以细分为境外运输和境内运输两个部分。这两部分的运输可以分别选择各地资质好、口碑佳的公司，由两个不同的公司各自承担。公立博物馆在选择包装运输、施工服务商的过程中，往往涉及政府采购的范畴，需要依照最新的国家、地方以及单位的法规政策展开，相关法律法规与政策细则可在中国政府采购网和地方政府采购网站中查阅。对于有国内巡展计划的入境展，巡展单位需要就运输公司的选择达成一致并各自完成当地政府采购流程，以便文物在境内巡展时，由一家公司进行运输，将文物安全运输工作负责到底。

（三）大纲编撰

展品承载的异域历史入境展览是一场跨文化的交流，如何提升入境文物展对于观众的吸引力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即便引进全套入境展品，引进方仍能将展品重新分类研读或加入其他文物或辅助展品，诠释文物，形成全新的立意和展览方案。例如，通过比对当地文化与入境文化中的异同，遴选本馆或向其他馆借相关展品与入境文物进行对比或呼应展出。

在大纲编撰过程中，策展人需要具备查阅相关外文文献的能力，不能简单依赖译文。对于一文多译的译文，也需要用心甄别正误。展览文字不应仅停留于译文的信、达、雅，更要在有限的展区展板内，保证正确无误的同时，取得学术专业表达与通俗化传播的平衡。在展览名称与内容设计中，使用优美的中国文字与诠释境外文明之间并不冲突，相反，运用得当更能引发观众的共鸣。此外，在引进境外展品时，需要特别留意不明符号、文字或图像（包括展品上可能存在的不明含义的涂鸦）并了解其含义，以避免展出不符合展览主旨的内容而未觉察。

（四）其他

好的展览离不开分工合作，策展人（项目负责人）与各个部门的沟通与协调从前期至展览闭幕，贯穿其中。与策展团队多沟通与协调，为团队提供参考建议和资料文本，能帮助形式设计、文创、教育活动等职能部门展示展览中的亮点与特点，使之与展览精神相协调、统一。此外，涉及借展文物的展陈设计，需要及早拿到展品尺寸；大型展品更要提前明确重量，以确保提前确定展出位置、展柜、展出方式；涉外接待（例如押运文物、来华布展或参加开幕式）、涉外讲座、涉外论坛或者活动，均需根据要求提前做好申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