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当代物证征藏
相比于古代文物、近现代文物的征集，国内文博领域在当代物证征集方面虽然有一定进展，但也存在参与征集的博物馆广泛性不够、已征集物证的典型性缺乏、物证有效利用率偏低等问题。近年来，文博从业者们对当代物证的概念、特点、价值、征集意义、征集范围、征集流程等的研究已有一些成果，但仍欠缺系统性研究和深入的学术思考，尚未形成共识。本文结合多年业务工作经验，通过分析当代物证的概念与特点，结合国内外当代物证征集的实践和总体情况，尝试明确当代物证的征集范围、标准、流程等，以期对国内博物馆开展当代物证征集工作有所裨益。 一 当代物证征集概况 博物馆开展当代物证征集工作，应先掌握当代物证的概念和特点，熟悉相关的法律法规、政策，以及了解其他博物馆开展此项工作的具体情况。 （一）当代物证的概念及特点 国内文博专家们对反映新中国成立后产生的各类物证如何定名，众说纷纭。从征集的角度来说，为避免疑惑和争议，本文所称“当代物证”是指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以来，反映经济、社会各领域发展变化的实物、照片、文献文件、音视频等资料。 当代物证具有以下特点：一是具有分布的广泛性和流传的散碎性，当下的每个企事业单位、个人都是时代的见证者、参与者，物主的广泛性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物证的普遍性，其范围广阔，种类繁多，有价值的物证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二是当代物证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历史价值与教育价值，看似寻常，实际可能隐含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或直接见证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但若是附着的历史信息缺失，无有效证明，则它的历史价值就没法挖掘出来，教育价值也无从谈起。例如，深圳博物馆藏有“善琏湖制笔厂制”毛笔和一把普通的放大镜，虽然湖笔比较有名，但因存世量大，并不一定被认定为文物乃至珍贵文物，但这些毛笔和放大镜是改革开放初期谷牧同志用过的，对于记录谷牧同志推动经济特区建设与发展具有直接的见证意义，则被定为三级文物；三是当代物证容易迅速消失，人们一般认识不到当代物证的价值，认为其不大像文物，不注意保存，致使一些有价值、有代表性的典型物品在不经意间流失，待博物馆根据需要征集时，已无处寻找。 图1 改革开放初期谷牧同志使用的毛笔与放大镜 （二）国内外征集当代物证的具体实践和总体情况 从世界范围来看，二战后，欧美国家博物馆事业发展迅猛，工业遗址类、体育类、科技类等行业类博物馆纷纷建立，并开始收藏和展示当代物证。1946年成立的国际博物馆协会将博物馆的基本职责规定为“收集、保存、研究有关人类及其环境见证物”，博物馆首要职能是“为知识发展很系统地收藏与保有”物品，特别关注生活细节的收藏，“不确定该要不该要的东西都尽可能保留”，进行“百科全书式的收藏”。例如，建成于2010年的美国新闻博物馆，收藏了反映500多年新闻发展史的物证资料，还特别收藏了127份2001年9月12日世界各国头版报道“9·11”事件的报纸。 20世纪50年代，我国开始进行革命文物和反映社会主义建设文物的征集。中国历史博物馆拥有社建文物万件以上，如反映土改、镇反、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的文物均有一部分收集。各省博物馆属地志性博物馆，设有专门的社建部负责社建文物的征集、保管、研究、陈列。60年代以后，省级博物馆的性质改变，社建部撤销，社建文物的征集工作也停止了。 图2 1964年马思聪在深圳演出时用的“依巴赫”三角钢琴 图3 1984年邓小平视察深圳时所乘的丰田中巴车 图4 1987年深圳土地有偿使用拍卖槌 1999年，国家文物局高度重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文物征集保护工作，发布了《关于加强我国社会主义时期文物征集保护工作的通知》。2000年，国家文物局召开全国博物馆工作会议，指出“反映我国近现代社会发展变化的文物普遍收藏较少的现状”，提醒全国各博物馆加强反映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重大历史事件藏品的收藏以及科学技术发明创造实物的收藏。2015年，国家文物局在全国开展“经济社会发展变迁物证征藏”试点工作，选择了首都博物馆（侧重收藏新中国成立后的首都变迁物证）、山西省民俗博物馆（侧重收藏酒、醋行业的发展变迁物证）、山东博物馆（侧重收藏省内时代的变化物证）、四川省建川博物馆（侧重收藏“文革”时期物证）、深圳博物馆（侧重收藏改革开放物证）作为试点单位，要求征集反映区域经济发展、建设成就、生产生活方式、社会变迁、民间风俗文化、衣食住行等方面的物证。2016年，广东省文物局经过调查，省内藏有反映1949年以来经济社会发展变迁相关物证的博物馆38家（其中国有博物馆33家，非国有博物馆5家），报告的藏品总量达36424种，93331件/套。 2017年，国家文物局出台了《国家文物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要求“开展新中国成立以来反映国家重点建设成就、区域经济发展、社会生产生活方式变迁的重要实物调查与征藏，制订入藏门类、标准和规范，重点充实基层博物馆藏品资源”。 2021年5月，中共中央宣传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文物局等9部门出台《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优化征藏体系，开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相关藏品的专业化收藏，并注重旧城改造、城乡建设等反映经济社会发展变迁物证的征藏。同年12月，国家文物局制订《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十四五”专项规划》，特别强调要加强反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的实物、藏品征集与研究。 近年来，国内一些博物馆积极响应国家号召，逐步转变观念，“为明天收藏今天”，及时记录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印记，多渠道征集当代物证，并在一些重大节庆日、纪念日相继推出一些专题性展览。例如，2018年，“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大型展览”在国家博物馆开幕，展览运用2000余张历史图片、700余件重要展品，充分展示40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社会产生的巨大变化。展览开放共4个多月，观众累计达423万人次，留言312万字，网上展馆点击浏览量4.03亿次。它的成功无疑说明了博物馆不仅在体现人类过往历史和文明成就的展览方面具有吸引力，同时，以中国现当代文明和发展成就为主题的展览也同样具有广泛受众和广阔市场，这也为新时代博物馆如何多视角打造明星IP、提升博物馆人气和流量，提供了新的契机和思考。 图5 1962与2020年从香港看深圳对比 2020年2月开始，为有效记录新冠疫情防控中涌现的感人事迹，湖北省博物馆、武汉博物馆、武汉革命博物馆等湖北省内的博物馆启动抗疫物证征集活动。仅仅3个多月就征集到近20000件物证，举办了“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专题展览”。同时，孙中山大元帅府纪念馆、深圳博物馆等博物馆也陆续开展了抗疫物证资料的征集。2021年8月，沈阳博物馆推出“百万收藏计划”，提出要在5—10年内收藏100万件当地民众日常生活用品，打造全球最大的城市居民日常生活记录、展示和研究中心，让沈阳博物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民的博物馆”。无独有偶，同年10月，杭州博物馆也推出了“百万收藏计划”，计划用10年时间，征集能展现杭州人民生活履迹、具有浓重杭州文化印迹、体现杭州城市发展建设历程的物证，要把杭州博物馆打造成“百姓的博物馆”。 总之，当代物证有其明确的时间上限，征集范围涉及各领域、各行业、各类事件、各类代表性人物等，类型多样，其价值也主要体现在历史、社会、文化以及纪念意义与教育作用方面，而相对弱化科学价值与艺术价值。在国家政策支持下，国内部分博物馆的初步探索也为进一步开展当代物证的征集提供了经验，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二 当代物证征集的重要意义 开展当代物证的征集，既是博物馆落实国家战略、服务中心工作、留存城市记忆的使命和责任，也是满足博物馆自身发展、优化藏品结构、举办群众喜闻乐见的展览、实现长远发展的需要。 （一）践行服务中心工作、留存城市记忆的使命 博物馆是时代发展变化的见证者、参与者。收藏、研究、展示和利用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伟大历史进程中产生的数量庞大的佐证我国发展巨变的各类物证，举办富有激励作用和社会教育意义的主题展览，有利于及时传播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和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例如，反映城市变迁的历史照片、视频是留存城市记忆最直观的载体，是不可再生的财富，及时收藏并保管好它们，对于记录区域发展历史、宣传区域发展成就，对于促进招商引资、吸引人才、文化旅游等区域中心工作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拓宽博物馆征集范围 一些综合类博物馆长期以来把文物征集的重点放在古代艺术品上，忽略了对近现代时期尤其是当代历史见证物的收藏。但是古代文物本身珍稀，有些博物馆，特别是基层博物馆，藏品年度增加量极低。新的历史条件下，博物馆应该加强当代物证的征集、抢救和保护工作，重点征集有代表性和典型性、富有历史价值和教育价值的物证，为博物馆长远发展打下坚实的藏品基础。例如，深圳博物馆多年来开展当代物证，特别是改革开放物证的征集，每年收藏数量都在增加。深圳博物馆自1981年获批筹建以来，就以深圳本地历史物证为重点征集方向，在全国较早开展当代物证的征集。40年来，深圳博物馆收藏的当代物证数量达24.4万余件/套，包括实物藏品5.4万余件/套，非实物藏品19万余件/套。其中，现有珍贵文物140件/套，包括二级文物4件，三级文物136件。 （三）丰富博物馆展陈内容 博物馆应根据自身定位，推出主题丰富、形式新颖的陈列，满足群众多层次、多方面、多样化的精神文化需求，充分发挥社会教育功能。推出当代史展陈，特别是改革开放主题展览，既是开展“四史”学习教育、充分实现社会效益的需要，也是吸引观众参观、增加观众量、提高博物馆知名度的需要。改革开放主题展览因其贴近现实、贴近生活、贴近观众的特点，可与观众实现较高的互动性，这是古代主题、近代主题展览不具备的优势。以深圳博物馆2021年8月举办的“追梦——我与深圳的故事”展览为例，该展览以“致敬每一位追梦人”为主线，以追梦者个人、群体的奋斗故事为视角，选取改革开放以来基建工程兵、港商、打工者、特区干部、创业创新者五个群体，讲述“我”到深圳追梦、筑梦、圆梦的奋斗故事，折射深圳城市变迁的历史。展览结束后共收集到1200余份观众留言，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 三 当代物证的主要类型和范围
当代物证涵盖新中国成立以来各个时期的物证，时间跨度大，领域广泛，数量庞大，类型多样。为明晰征集思路、推进征集工作，有必要对当代物证的主要类型与范围进行较为明晰的界定。 （一）主要类型 当代物证可主要分为三大类：一是反映当代历史发展过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事件的物证；二是反映当代历史发展过程中具有标志性意义事件、重要历史人物的物证；三是反映社会变迁、人民生活变化的各类物证。在此基础上，还可以根据其属性和用途再进行细分。 （二）主要范围 当代物证征集范围涉及事件（重要时间节点）、人物（重要历史人物、著名人士）、空间（区域及分布）、领域（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党建等方面）、行业范围等。从物证的属性及用途等方面来看，当代物证主要分为以下9个大类：文献档案（含公文、题词、手稿、标语、报刊等）、影音资料（含照片、录音带、唱片、录像带、电影拷贝等）、文学与艺术作品（含文学作品、书法、绘画、剪纸、雕塑等）、证章牌匾（含各类奖章、徽章、奖杯、纪念章、证书、牌匾、门牌以及其他标识物等）、票据（含各种邮品、门票、车票、债券、侨汇券、股票认购证、粮票、布票等）、生活用品用具（含家具、家用电器、通信工具、交通工具等）、生产设备和产品（含农林牧副渔、手工业、工业、商业等各行业设备装备及其产品）、与重大事件或重要人物相关的物品及其他。 四 当代物证征集的标准及流程 当代物证因其自身特点和承载的特殊价值，其入藏标准也有自身的特殊性，可侧重于物证的代表性、稀缺性与广泛性。从普遍意义来看，当代物证不具有古代文物、近代文物的脆弱性，可在遵循博物馆藏品常规征集流程的基础上，根据物证的质地情况，建立符合当代物证特点的征集流程和藏品账目管理体系。 （一）征集的标准 传统意义上的文物收藏标准侧重于文物承载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或仅具其一，或兼而有之），但开展当代物证的征集工作主要是为满足丰富馆藏体系、筹办当代主题展览的需要，若严格按照上述三类价值标准挑选，则可纳入征集范围的物证并不多。 根据当代物证的特点，入藏物证可符合三项标准：一是具有代表性，物证要具有历史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具有纪念意义和教育作用，较客观反映历史和成就，与历史事件具有直接或较强的关联性；二是具有稀缺性，物证因经济、社会发展快速变迁而濒临消失，或因承载历史事件的特殊性而具有唯一性；三是具有广泛性，针对综合性博物馆来说，有些物证可能不具有上述两个特点，但为了全面反映历史与成就，可不局限于某个专题，或局限于成就类物证，可开展全领域、系统性、广泛性收藏。针对行业博物馆来说，广泛性主要体现在该领域的时间延续性、全链条、各环节上，不局限于某个时间段、某个人物的征集。 国内大中型综合性博物馆可依托较强的专业力量、良好的库房保管条件、充裕的展览展示场地以及一定的经费保障，以更加开放的姿态面向社会，从有价值、有代表性的物证开始，在普遍性基础上开展重点征集。县级以下博物馆可根据办馆宗旨与发展定位，立足本地实际，不求多，不求全，可开展反映某一领域、某一时间阶段、某一主题的物证征集，形成特色馆藏。行业博物馆及非国有的专题性博物馆，可利用行业优势，在深度研究的基础上深挖资源，开展全方位、有重点的专题性藏品征集。 （二）征集的流程 按照《文物保护法》《博物馆条例》《博物馆藏品管理办法》《国有博物馆藏品征集规程》等有关规定，国有博物馆开展当代物证征集工作，可结合工作实际，按以下流程进行（非国有博物馆可参考，并简化某些流程）。 首先，建立藏品征集工作领导机构和执行机构。由各博物馆馆领导、藏品征集负责人、财务部门及馆纪检人员等组成藏品征集工作领导小组，负责制订本馆当代物证征集工作规划，审批征集计划，决定征集经费的管理和使用。由博物馆内相关业务人员组成当代物证征集工作小组，作为征集工作的日常执行机构，负责寻找物证线索，掌握相关物证的存世、分布情况，制订征集方案，具体开展征集工作。设立藏品征集鉴定专家库，负责征集过程中的鉴定、评估工作。 其次，发布征集公告（针对大规模征集）。征集工作小组向藏品征集工作领导小组提交征集方案，审批同意后，报上级主管部门批准；由上级主管部门上报省、市或当地政府，启动由党委或政府有关部门主导，其他相关部门分工合作、职责明确的征集工作，充分调动社会各界力量参与；以党委、政府的名义向各党政机关、各有关单位下发征集通知，并在各有关媒体（含自媒体）发布征集公告。 再次，藏品征集方式和流程。购买：征集工作小组采集征集信息，商定征集意向；联系专家鉴定；向征集工作领导小组提交征集意向书面申请、征集清单（含藏品基本信息、图片及专家鉴定意见与估价）；征集工作领导小组议定征集与否及成交价；按程序上报上级部门批准后，与卖家签订合同，按有关规定办理付款手续；所购藏品入库5个工作日内，征集人员、总账员与库房保管员办理移交、拨库手续。征集人员向总账员提交购买合同、征集清单、审批表、专家鉴定意见等原件存档；办理财务支付手续。接受捐赠：征集工作小组获取捐赠信息，核实物品的来源及所有权情况；向征集工作领导小组提交接受捐赠意向书面申请、捐赠清单（含藏品基本信息、图片等）；征集工作领导小组召开征集会议，议定是否接受捐赠；与捐赠者签订捐赠合同；捐赠文物入库5个工作日内，征集人员、总账员与库房保管员办理移交、拨库手续；征集人员向总账提交捐赠合同、捐赠清单、审批表、专家鉴定意见等原件存档；颁发捐赠证书；办理财务支付手续。对需要捐赠奖励的，联系专家鉴定并取得鉴定与估价意见。 复次，登记入账。物证按照藏品和资料两类进行分类管理：藏品是指具有历史、社会、文化价值，有重要教育意义和纪念价值的物证，此处与“文物”概念等同；资料是指具有展出观赏价值，但在短期内尚不具备认定为藏品的物证。资料的保管流程与藏品相同。藏品管理部门负责将认定为藏品的物证登入总账，将资料另行登记造册。藏品可按照文物认定、定级程序进行认定定级工作。信息采集：藏品按基本信息、附录信息、影像信息和收藏单位信息等进行采集，并填写相关表格。登记建档：对藏品进行分类、登记，填写藏品总登记账、藏品分类账，按照《藏品档案规范》建立藏品档案。 最后，登录基本信息要求。含基本信息（收藏单位、藏品总登记号、名称、原名、级别、类别、年代、质地、尺寸、来源、质量、完残程度、保存状态数量、入藏时间、录入人、录入日期、备注）、附录信息（保管信息，基本情况描述，鉴定信息，重要内涵与历史意义信息，创作者、所有者、使用者等关键人物信息，时代背景、历史文化背景、社会环境信息，来源信息，流传经历，损坏记录，修复记录，移动记录，展出信息，著录信息，研究信息）、影像信息（物证原始影像信息及入馆时采集的影像信息）等。 开展当代物证的征集是适应博物馆职能转变和扩宽藏品体系的需要，现已逐渐引起各类文博机构的重视，当代物证已在博物馆的藏品体系中占有一定的分量。 根据国家有关要求，博物馆要开展高质量的当代物证征集工作，在质与量两个方面实现突破，必须对当代物证在入藏标准、征集范围、类型划分、征集流程等方面继续深入研究，应在人力、物力等方面积极投入，配备专业力量，加强对本区域、本行业、本领域的历史研究，主动开展带有研究性质的征集、抢救性征集、日常性征集和专题性征集，征集更有价值的物证，将征集工作做出亮点，敏锐地挖掘物证的价值和内涵，为后续进行展示、文创产品开发等活化利用提供坚实支撑。 深圳博物馆崔孝松执笔
来源：广东文旅微信公众号
